腌笋妖王

仙玄法之大衍

大衍派的理念渊远流长,属于最古老的修行法之一,其形成甚至可以追溯到人类社会形成以前,也就是妖的修炼。主要的内容包括:蜕变、万物融合、化形。

妖类的修炼很有个体特殊性,根据妖体不同,几乎每个妖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本命神通,这就是它们的“道”,其实与其说修炼法,倒更接近本能,只要勤加锻炼,自然会得到增长。然而这种东西很难成系统,先天性的东西更无法照搬,人们可以将妖的神通分解、临摹成为法术,却不能作为功法的素材,毕竟没有神通就无法修炼,而人类不修炼哪里来的神通?但是别忘了其实妖还有一项共有的神通——源自于弱肉强食的“吞噬”能力。

妖的吞噬能力同样源自于本能,不过却是消化能力的变种,早期的妖都是通过捕食其他含有灵体的生物来获得成长的。不过当时的消化系统非常简陋,纯粹就是将灵体破碎,禁锢在自身的灵体之中,慢慢吸收其中有用的部分。其产生的气与元中带有大量的内容物碎片,混乱,杂乱,唯有通过强悍的力量才能驯服这样的灵气,这就是妖气、妖元普遍带有苍劲感觉,又极具侵略性和污染能力的原因。这种带有侵害属性气事实上并不适合存储在身体中,它的存在会引起躯体的排斥反应,加上被灵力场约束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,最终形成结石一样的内丹,可以说,这是妖体内最坚固,蕴含能量最多的部分,它就像妖的发动机,为妖吸收、转化、提供所需的妖气。

人类在最早接触灵气的时候一方面是贤哲们用生命探索出的道路,一方面向妖借鉴,模仿到许许多多可用的知识。在那个时代,法与术并不分家,因为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沟通灵气的能力,他们需要通过布置,间接的接触与使用灵气。其中“血祭”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,准确的说,血祭祭献的并不是“血”这种东西,而是带有血液,鲜活的生命,当时的人能通过带有分解、破碎属性的灵物围成简易阵势,如锅进行蒸煮,提取出血肉蕴含的微量灵气,再利用外围设置好的灵物收集储存。想那血神宗的血池密地基本就是这个布置:中心血池内封印了无数生灵血肉,用阵法保证其鲜活,血池中心的几根巨石柱炽热通红,无时无刻不在蒸煮血池,令其沸腾,灵气就是从这里不断逸散开来,许许多古朴的石柱就建在血池周边,浸没在血雾之内,是诸多门人弟子修炼之处。

这种修炼法基本大同小异,了解了一个,其他也就不用再说。另外因为直接吸收妖气难免造成混乱,不利于完全掌握自身,又大量杀生,有悖于人和,所以后来被归为旁门左道,即使有邪修修炼此道,也是杂糅了其他派类的功法对灵气进行二次炼化。其理念精华则向着万物融合的方向进发。

顺便一提,除了结妖丹外,妖中也有应对灵气混乱的方法,“伥鬼”就是其中之一。本能的将不利于自身的意志排出体外,凝结成化身,成为本体的辅助。这种法术产物倒未必能保留神通,但本能大部分存在,若是高智慧的生命所化更是能拥有独立的行为,其极高的灵活性拥有单纯破坏力所远远不能及的价值。

所谓妖,其实就是受灵气影响而导致的非正常进化所产生的异常个体,因此无论是何种生物与死物,都有成妖的可能。理论上讲,灵体与具体物体的活性混合才能称之为妖,也就是说要能称之为妖,那就即要有生命,又要有灵与物混合的生命形态。而且,如果这种形态形成了稳定遗传或者继承,那么就不能再称之为妖改称灵兽,再进一步拥有创造性社会性的也可称之为灵人,例如青丘九尾狐、龙族以及其他。不过出于人类的习惯,并不喜欢称其他物种为“人”,所以通常选择与“人族”对等的种族名作为称呼。

历史上妖的诞生多出于偶然数量极其稀少,成功活下来的更少,这也就解释了妖为何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化。直至后来,部分妖衍生出灵兽,灵兽又衍生出灵人,拥有了独立的文化与族群,他们才真正开始具备了日后发动巫妖大战的资格。而妖也在此时受到灵人种族的关注,进行受降与教化,成为日后在战场上的中坚力量。一个灵人种族之下常常会有诸多伴生种族诞生,并且收纳其他种族的妖,共同构成他们社会体制。在这种体制之下,种族血统的高低几乎决定了地位与能力,这也造成了其内部流动的固化僵化,最终被人类取代,人类成为新的世界主角。

其实妖或者说由灵人、灵兽、妖构成的妖族,并不是完全固步自封,他们有一套自己的修炼法,能够将低等血统向高等血统蜕变。相信“鲤鱼跃龙门”的传说大家都听过,没错,就是那个。

就灵体生态而言,无论是什么样的灵体,只要还处于活的状态便会持续进行物质交换,这个过程中就不可避免的向外释放自身的物质。低端血统侍奉在高等血统身边时,也在持续收集着这些生命信息,一点点改造自己的灵体,然后,寻找一处蕴含高能量的地方,置之死地而后生,随着原本肉身的崩溃,用灵体作为模范将破碎的部分拉回重组,如此反复,最终构成更为接近高等血统的模样。

如果单纯只是这,样那可还不够。蜕变之法真正的奥妙,在于生物体的进化与组合,例如真龙,本不是自然诞生的生物,其源自于多位大妖相互吞噬最终一龙祖脱颖而出,将数种天赋神通组合而成真龙。此法将肉体与灵体极大的结合起来,通过灵体的混沌属性,解决了物种组织不兼容的问题,并且在漫长的时间里,彻底将之融合起来,早就了新的物种。

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妖要吃人,因为人先天较为羸弱,依赖的是智慧与工具,所以妖在吃人之后,炼化人体信息,就有一定机会获得堪比人类的智力。当然,能这么做的都是大妖,也就是诞生了一定智慧,这才会对更高层次的智慧生出向往。不过他们大多没什么研究素质,结果质量不行,就靠数量补齐,单纯吃人倒还好说,偏偏是要炼化,结果吃的人多了,杂念也跟着进去,导致内部摩擦越来越大,最终积累足够的“劫”,招致身死道消的自然之力降临。

另外,除了永久性蜕变法以外,还有临时性的化形。这是为了融入其他族群,或者体验其他生物特征而创造的蜕变法的修改版本。

原理都是利用灵体作为模板,不过化形是将肉身变得如同泥巴,可以进行任意的形体重塑,理论上,只要模板足够精准,那么就可以与那种生物体征无限接近。甚至于,打破种族隔离也不是不可能。

顺便一提。虽然妖与灵人会化形为人的时候,多半是出于人类贸易以及时代主导的地位,不过的确存在被人类文化感染,与人类喜结连理的情况存在。这种情况下生的孩子自然一定是人形,不过孩子体内一部分基因是来自于妖族血肉变形而来,在具备人类细胞功能的同时,一部分灵体框架也跟着复制并且成长。虽然大部分都是破碎的,无用的灵体框架,不过在少部分情况下——尤其是母亲不是人族的时候较为常见——会遗传较为完整的框架,在重组后,形成独特的天赋能力。同时当对灵体掌握到一定程度时,还可以通过对灵体碎片的逆向解析,获得一定的返祖现象,少数情况天生就能在不同模式下切换,或者是以两个种族混合的形式诞生——虽然这样的孩子夭折几率非常大。一般来说,这种返祖现象的难度会随着血统稀释而增加,但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是先天灵体体制(灵根),在修行上还是很有优势的。

归根结底,这终究不是根植于人类的流派,在修行界中虽有传承,占据的份量始终不大,而其中又以那些寻不得路径自行摸索而创造的旁门左道居多。真要想深究此派精妙,那就须得找人外种族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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